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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看起来更专业,给在线培训师的一些提示:培训师指南(3)#

##擅长面对面授课的培训师不一定擅长在线授课,这不在于您的专业知识有多过硬,而是,您需要熟悉显示器视觉效果的特点,以及隔着屏幕调动参与者积极性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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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如果您错过了前面的内容,可以在这里回顾:

《19个免费有趣的破冰活动,适用于在线培训、教学以及远程协作团队:培训师指南(1)》

《有哪些类型的学习风格:培训师指南(2)》

如果您是实践在线培训的新手,有一些关键的技巧您可以试试,以立即提高您的培训课程的效率。本集内容将列举一些相关技巧,这样您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情况选择最合适的方案,或者组合使用它们。

在线培训与线下培训并不完全不同,但有很多相似之处,在这两者中,教学方法真的很重要,您在培训中提供的内容当然也很关键。不过可以理解的是,在线与线下的一些差异,本文来自长期进行培训实践的培训师经验,也许能帮您更快变得专业起来。

  1. 如果可以的话,记得看向屏幕上方的摄像头
    无论您使用任何平台进行在线培训,您都很有可能会使用网络摄像头。

当您和学员在线交谈时,您总是会下意识地直接看着屏幕。不过您需要有意识地记住,要看向电脑顶部的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当您看到屏幕上的自己时,也很可能会想看着自己,但这样的效果会很差,在屏幕后面的学员看来,您似乎在走神儿。不用担心,只需要一些简单的练习就可以做到,您可以和其他培训师一起练习,彼此指正对方的偏误。

  1. 通过分组讨论室进行团队建设活动
    相信您已经体会到了在课堂上提供培训时使用活动是多么重要,因为这意味着学习者可以:

有机会通过不同的教学方法来学习

与其他学员交流的机会(通常通过社交活动使课堂更加轻松)

一些乐趣,因为它可以使学习变得更有趣

如果您是一个全新的在线培训师,您可能会想知道,在线教学的时候如何开展小组活动和团队建设游戏。

诸如破冰游戏之类的小组活动都可以通过使用 “分组讨论室” 在网上轻松进行。

想象一下,您有20个学员,您想把这些学员分成5个小组,每个小组有4个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自己的讨论室里进行活动。

对于一些相关课程的文档,您可以提前发送给每位学员;比如下一次培训课程中涉及到的研讨议题、学员需要基本了解的知识等等,通过电子邮件提前让学员们得到,这样可以节省您的时间,并且具有吸引力,让人们有兴趣想要知道下一次课程的亮点。

值得一提的是,您将需要采用与面对面培训时略有不同的方式来进行在线培训,因为您需要让参与者有更多的时间。

在网上,人们做出响应或做出反应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在在线培训中使用活动时,请留出足够多的时间,尽可能不使用静音。

首次与特定参与者群组使用活动时,请多分配5至10分钟的时间,因为人们如果是首次使用这些技术和工具,可能需要一些指导。

开始时请耐心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您会发​​现可以轻松地将各种活动包含在在线培训中。

  1. 为在线培训创造正确的工作环境
    找到一个安静的环境,确保您在培训过程中不会有人敲门或忽然闯进来,这应该不用说了。也同时需要注意您身后的背景,如果背景太过嘈杂,会影响学员的注意力集中。

有一个浅色的背景,只有一两个简单的装饰品、或一些简单的东西,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尽量做到光线充足。

在线培训中您还需要记住,您的脸部和框定在屏幕上的事物(如您的手)会被额外关注。

所以要确保您在屏幕上的位置,让在线的学员仍然可以看到您的手和上半身。一定要用您的手,并尽量让您的手变得活跃和热情,让虚拟课堂变得生动起来。不过不要太夸张。

  1. 在线培训时,正确有效地利用停顿
    了解何时以及如何使用暂停在培训中总是很重要的,在线培训更是如此。

鉴于您无法准确地看到人们在做什么,鉴于人们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在网上找到某些东西(例如在哪里按一个按钮进行在线投票、或如何在白板上写字),所以您确实需要给您的学员多几秒钟的时间来做任务。

掌握时间,要显得紧凑和有节奏,但肯定不是太拖拉,否则其中那些熟练操作和反应敏捷的学员就会开始走神儿了。

  1. 确保您有合适的设备
    有一些设备可以提高在线培训的音频和视频质量,比如,

a) 使用高清网络摄像头,可以适合所有屏幕尺寸
高质量的高清网络摄像头现在真的很便宜,而且有两个关键原因,为什么使用高清网络摄像头可以真正发挥作用。

首先,也许最明显的是,视频的质量将是高清晰度的。作为一名在线教师,这将意味着您的画面可以更好地吸引学员。

其次,大多数新的笔记本电脑如今使用1920 x 1080大小的高清屏幕(或更高的分辨率)。基本上您选择摄像头的基本想法应该是,无论学员使用什么样的屏幕分辨率,它都可以看起来质量很好。

分辨率为1366 x 768的笔记本电脑不是全高清的,如果您制作的教学视频包括录制计算机屏幕,那么当人们在较新的支持HD的笔记本电脑上观看它们时,它们的质量可能不会很好。

b) 良好的音频
确保您使用的麦克风能产生高质量和清晰的音频,这样您的学员就能很好地理解您的意思。从受众的角度来看,没有什么比音频中出现干扰更糟糕的了。

如果您的培训内容需要您动起来,比如在屋子里走动、或者做一些演示动作,您可以使用音效质量好的无线麦克风,比如RØDEWireless Go,它:

具有出色的音质

附带一个小夹子,您只需将其夹在衣服上即可(它很小)

可以发送长达70米的音频

体积小巧,便于随身携带

RØDEWireless GO的工作原理:

系统附带两个非常小的盒子(设备)

您只需将两个设备配对(数秒即可),然后将其中一个夹在自己身上,即系在皮带上或某处,将另一个连接到录音设备上(例如,笔记本电脑或摄像机)

然后您就可以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也可以在任何地方站立或坐着,没有电线晃来晃去,尤其是您可以毫不费力地录制出令人赞叹的高质量音频

  1. 在线培训时多使用互动可能是很好的方法
    在线培训时,互动性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有很多学员盯着电脑屏幕时。可以理解,您的学员可能会坐立不安。

您可以利用:在线调查、白板和注释、分组讨论室(用于破冰活动和组织建设活动)、思维导图、小测验/抢答等方法,都将有助于使您的在线课程更加有趣,就像您会寻求使线下培训互动很有趣那样。

白板就像现实中培训使用的白板一样,可以让您在上面写东西, Ziteboard 和 Aww 是虚拟在线白板的两个例子,您可以体验一下它们的操作。

  1. 适应技术
    这些您都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甚至多次测试:

设置和连接网络摄像头

确保灯光适合您的环境

清楚如何使用分组讨论室和您所选择的在线会议软件的所有功能

如何正确使用您的麦克风,并确保别人听起来很舒服

尽管您可以在自己的电脑上测试网络摄像头和麦克风,但非常建议您通过与外部人员(如朋友或家人)进行视频通话来进行测试

如果您的网络连接质量不好,考虑关闭所有其他设备,包括iPad、智能手机和其他电脑等。关闭其他设备可以帮助提升您的网络连接。

8、一些其他技巧
在开始培训之前做好一切准备,最好离线排练一下

在线课程结束后,准备好要共享的作业,例如与该主题相关的问题列表,以备下一次课程中提问和互动

您还可以选择一两名学员成为志愿者,并在需要时帮助您将有关在线课程的重要信息传递给小组中的其他学员

给您的学员所有必要的指导,以使您的在线课程顺利进行并取得成果

培训过程中也可以给自己适当的休息时间,以便学员有时间思考该主题并收集疑问

最好让您的课程简短、或安排一系列简短的课程;这取决于各种参数,例如主题、学员的参与程度和培训计划

您可以在在线培训中问一些与该主题相关的开放式问题,以使参与者更加敏感

鼓励学员不仅提出与该主题有关的疑问,还应回答其他学员提出的问题。您可以为此建立一个小型在线论坛

征询学生的反馈意见,这将帮助您了解他们对培训的看法

有哪些类型的:培训师指南(2)#

##【2021年5月27日存档】尽可能准确选择、并巧妙组合这些风格,以尽可能适合您的培训目标和学员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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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如果您错过了上一集,可以在这里回顾《19个免费有趣的破冰活动,适用于在线培训、教学以及远程协作团队:培训师指南(1)》。

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学习风格,作为培训师,您需要能找到最适合您的培训效果的风格。学习风格有许多不同的分类方法,这些方法是由不同的研究人员使用长期的经验设计出来的,本集内容将讨论这些方法。

说在前面
在开始讨论学习风格之前,值得指出的是,最新的学习研究正朝着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使用所有风格进行学习的观点发展。

另外,学习风格问卷被一些人认为是有缺陷和局限性的;但是,您不应该完全否定学习风格的想法。

尽管我们都可以使用所有的风格来学习,但我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对某些风格比其他风格更适应。另外,作为一名培训师,关注学习风格,能帮助您在教学中加入多样性,对您来说是很有用的。

以下是最常用的学习风格类别。

  1. 视觉
    视觉学习者是那些对图画、视频、照片、颜色和形状等视觉信息反应较好的人。

您可以通过使用任何类型的视觉教具和活动,包括图表、图像、信息图和关系图等,来针对这种学习方式。

可以帮助您的工具包括 PowerPoint 幻灯片、带图画的PPT、视频和任何其他视觉材料。

比如您的培训课正在教会学员使用一种安全工具,将操作过程制作成视频的效果就会比语言或文字的效果更好;再比如,在演讲中插入幻灯片,就比单纯使用语言的效果更好。

  1. 听觉
    听觉学习者往往对音乐、节奏或韵律有偏好。如果您不教音乐课,要解决这种学习方式并不容易,但您可以在课程中采用包括歌曲、音乐或诗歌在内的活动。

比如,行动主义团队都有自己的鼓舞士气的歌曲,您可以采用,还可以调动学员编写或改编自己的曲目,将安全文化编写成顺口溜等等,都是非常好的方法。

  1. 语言
    语言型的学习者更喜欢文字,无论是口头的还是书面的。所以,您可以针对这种风格,提供带有阅读材料的讲义或进行口头解释。

  2. 动觉型
    动觉学习注重的是运动和身体感觉。因此,偏爱这种风格的学习者对操作物体、四处走动、做身体练习反应良好。

您可以针对这种学习方式,要求学员做一些需要站立的活动,比如说。或者您可以加入一些需要使用卡片的活动,或者将想法整理到可以在桌子上重新排列的便签上。我们在《信息行动主义》和《整体安全》系列教程中包含的很多练习都适合这种学习风格。

如果您是在线教学,这种风格就比较难适应,但您可以使用一些活动来进行。例如本系列第1集《破冰活动》中列出的一个活动叫做 “拍张照片” 。

这项活动要求学员对自己房间里或窗外的某个东西拍照,然后与其他学员展开讨论。这是一个既能满足视觉学习者又能满足动觉学习者的活动,因为他们需要与周围的环境互动。

另外,在网上教学时,只要要求学员必须用鼠标点击东西和移动东西来进行互动,就足以吸引人们的触觉。所以,例如,闪卡、拖放、或设计思维导图等,都可以起到帮助作用。

【注:闪卡(Flash Card)是一小块纸片,在学校里用来作辅助教学。它可以用来记录词汇、历史事件时间、公式等等。使用闪卡的目的主要是帮助记忆,提高学生的学习动机、以及在课堂上为学生提供多种感官的刺激。】

您也可以要求学习者制作关于他们所学内容的视频,作为一种作业形式,以鼓励人们与环境互动。

当然,如果您使用我们的《示威者指南》、《解码秘密》或者《难以被追踪》等教程作为培训材料,这种风格是非常适用的。

  1. 独处
    孤僻的学习者更喜欢自己来完成任务(如阅读、研究、写作)。

您可以给学习者一些个人思考的空间,比如,先让他们自己分析一个案例研究或思考一个主题,然后再让他们结成2人或多人的小组,一起讨论。

另外,还可以开展一些单独的活动,如问卷调查或拼图等。

  1. 社会型
    社会型或人际型学习者更喜欢通过小组活动来学习。为了针对这类学习者,您可以要求学员做大量的小组活动(如游戏、讨论等)。

  2. 逻辑型
    逻辑型学习者是指那些喜欢以逻辑方式分解信息的人。他们是逻辑思维者,会一步步分析信息;他们喜欢程序,喜欢量化事物。

您可以通过引入逻辑步骤序列、流程图、或逻辑有序的要点来解决这种学习风格。如果您使用我们的 “开源情报” 专栏做培训教材,可以适合这种风格。

  1. 整体性
    整体性学习者更喜欢关注全局。他们喜欢在不同领域的事物之间建立联系,而不是总是遵循逻辑顺序。

您可以通过包括思维导图、角色扮演和小组讨论等活动来迎合这种学习风格。

  1. 活动家
    活动家在实践中学习。因此,他们喜欢参与行动和讨论,甚至在开始阅读之前就采取行动。

针对这种学习方式的良好活动包括头脑风暴、解决问题、讨论、角色扮演和竞赛。我们的 列表-5 中 “行动技巧、战术和原理” 板块中的内容适合这种培训风格。

  1. 理论家
    理论家喜欢理解行动背后存在的理论。这种风格与逻辑风格相似,但不完全相同。为了针对这种学习风格,您可以使用故事、名言、统计数据和背景资料。比如我们的 “行动主义” 等专栏,都适合这种风格的培训。

  2. 实用主义者
    实用主义学习者喜欢知道他们所学到的知识如何在现实生活中应用。他们喜欢了解知识如何在实际生活中发挥作用。

为了迎合这种风格,您可以使用案例研究、讨论和解决问题的活动。

另外,一定要强调人们将学到的知识对实际生活的好处。这对激励任何成人学习者都很重要,对实用主义者来说尤其如此。

比如我们的 “在敌对环境中保护自己” 教材、“完美隐身” 教材、学习鉴别虚假信息的 “让它民主” 板块,都适合这种风格的培训。

  1. 反思者
    反思型学习者喜欢从旁观角度看待正在发生的事。他们还喜欢花时间反思他们所观察到的或经历过的事,以便接受它。

针对这种学习风格,您可以采用两人一组的讨论、自我反思问卷和他人的反馈。比如 “灾难中幸存” 系列、“示威参与者指南” 等教程,都可以使用这种方法进行深入探讨,您将能获得更加本土化的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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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您所注意到的那样,这些学习风格中的某些方面是重叠的;另外,这些只是理论上的构造,在实践中,大多数人都能从使用多种学习风格中获益,您只需要合理地搭配它们,以最适合您的学员特征和培训目标。

我们将在下一集中深入探讨在线培训的一些关键技术方法,帮助您更好的实现远程教学和协作。⚪️

别再依赖药物治疗精神疾病了,因为问题的根源并不在于你的大脑。

数十年的生物学研究并没有改善诊断和治疗方法。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把精神疾病问题带到社会上去思考。

当一个社会出现抑郁症和精神类疾病的爆发时,这个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2012年,上海市卫生局发布了一份《精神疾病防治服务规范(2012版)》,要求进行“疑似精神病人调查”。这一规定引起了公众的争议。然而,十年来,每当这则消息被翻出来时,都能引发一轮辩论。公众很难相信这个精神病标准是经过认真思考的。特别是在上海新冠疫情期间,随着封城和筛查的增加,上海的全民精神病态呈现出来。

这篇文章要介绍的两本新书是关于临床上的精神疾病的,也就是所谓的“确诊”患者,他们的真正痛苦从中暴露出来。

1990年,乔治·布什总统宣布了“新的大发现时代”,关于大脑研究的曙光已经显露。然而,几十年来,美国政府投入了数十亿美元用于大脑科学研究,希望彻底改变人们对精神疾病的理解。科学家们设想,通过基因测试、简单的抽血或大脑扫描,未来的精神疾病将得以诊断。新药将基于特定的神经化学失衡,进行更有效的治疗。然而,这一愿景并未实现。虽然生物学研究揭示了一些关于精神科药物的作用机制,但对于为什么某些患者对药物有效而其他患者对其无效的问题,科学家们仍然摸不清头脑。精神病学的现实情况远远不如之前所期望的那样吸引人。

作为一名精神病学家和历史学家,我认识到这些曾经的希望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精神病学的现实并不像我曾期待的那样有吸引力。30年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对精神疾病进行生物试验,没有进行任何进行中的测试。相反,我们的诊断完全依赖于一本书中的标准,即《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通常被称为美国精神病学的“圣经”)。在过去的70年里,这本手册已经修订了五版,但无法看出新版与旧版相比有哪些改进。我们的诊断并没有基于大脑情况。

我们在治疗方面也没有取得重大突破。多年来,制药业已经生产了数十种抗抑郁药和精神类药物,但没有证据表明它们比1950年至1990年间出现的药物更有效。如今,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更有可能无家可归或过早死亡。在过去150年的任何时候,精神病人的寿命都比一般人口少10到20年。生物学研究也未能揭示为什么精神科药物可以帮助一些患者,但不能帮助其他患者。当病人问我抗抑郁药的作用是什么时,我只能耸耸肩膀,“我们真的不知道,但根据统计数据,它可能帮助你改善情绪的可能性大约是30%。”一位困惑的患者回答说,“这不是和神经递质有关吗?”我叹了口气,“是的,有一段时间理论是这样的,但它并没有成功。”

此外,精神病学也存在污名化的问题。社会科学家海伦娜·汉森指出,对成瘾的神经科学研究往往加强了污名化,他们将精神疾病的实质还原为个人问题,而不是种族暴力等历史和结构性因素的结果。与白人患者相比,美国精神科医生诊断黑人和棕色人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率远超过其人口比例。精神科医生兼社会学家乔纳森·梅茨尔将这种差异追溯到1970年代,当时民权运动高涨后的精神科医生们将黑人激进主义视为“精神病”。随后,那些经历心理健康危机的黑人患者,包括儿童,更有可能遭受身体约束的暴力,就像一个多世纪以前的精神病人一样被绑在床上。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存在这些问题和挑战,但我们不能忽视精神病学在社会中心府的重要性。在当前社会孤立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心理健康的重要性。然而,精神病学研究几乎只关注大脑研究,而将精神疾病的专业问题本身排除在这些研究对话之外。所有关于神经生物学的“酷论文”都获得了学术资助并帮助教授们升职,但它们对数百万精神疾病患者的诊断和护理没有产生任何实际影响。

我们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如果我们不能从生物学上理解精神疾病,那么当我们从历史的角度审视它们时会发生什么?最近出版的两本精神病史著作探讨了生物精神病学的危机,追溯了导致精神病学家试图将精神疾病与大脑联系在一起的政治、经济、社会和专业因素。这两本书的作者都是精神病史学家,探讨了精神病学行业200年来的失败。它们揭示了美国精神病学在其历史上受到炒作和追求“酷”的影响,从19世纪90年代对大脑解剖的热情到一个世纪后围绕神经递质和遗传学的大肆炒作。

了解精神病学中有关炒作和危机的历史对当今至关重要,因为这个行业正在迎接下一个趋势:迷幻药物,被誉为精神病的“下一个前沿”。这两本历史著作揭示了学术界和企业对炒作的追求如何忽视了受精神病研究和护理影响最广泛的社区的观点,并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和身体伤害。从这两本书的优缺点来看,它们可能促使精神病学家们重新考虑他们的优先事项。这样的挑战可能会引起我们重新构想未来的世界,一个将花费数十亿美元的生物研究重新分配给最需要的社区,而不是以大脑为中心,而是为整个人类提供必要的看护。此外,我们也需要警惕精神病学中投机市场一般的兴衰起伏。
转向生物学并没有对诊断或治疗产生有意义的影响,但它作为精神药物的营销策略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事实上,过去半个世纪精神病学最大的变化可能是大型制药公司的诞生,而不是生物学的任何革命。精神症状市场在1980年代对制药公司的吸引力至少存在两个原因。首先,精神药物是长期使用的,许多患者是终生消费者。其次,自我认知和主观体验在精神疾病的诊断中起主要作用。制药公司高管意识到这一事实意味着需求可以受到有效营销的影响和操纵,将精神药物定位为解决消费者对其生活不满的产品。

在1990年代,制药公司投资数百万美元,利用精神病学家的生物学热情制作直接面向消费者的广告。这些广告颇具误导性地声称,他们的药物针对的是大脑中的“化学失衡”,这种失衡会导致美国人日常的抑郁和焦虑感。除了消费者需求外,该行业还将其相当大的影响力集中在处方者身上。制药公司在著名的学术中心为有影响力的医生提供药物样品、利润丰厚的咨询服务和其他激励措施来推销他们的产品。

今天,该行业在财政上支持几乎所有精神病学期刊和学科会议。DSM-V工作组中有近69%的成员披露了与制药行业的财务关系,这比DSM-IV工作组披露的21%还要多。制药公司对DSM的影响促进了诊断类别的扩展,“精神疾病”的概念本身因此变得更加包容,从而扩大了潜在药物市场的规模。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制药公司还对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对药物的审核产生了重大影响。如今,FDA46%的预算来自提交药物申请的公司(所谓的“行业使用费”),公司负责对其生产的药物进行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这种明显的利益冲突导致制药公司歪曲安全性和有效性的证据、隐藏负面结果和副作用数据,并雇人撰写学术文章。虽然许多重大的民事和刑事裁决已经对这些违法行为的公司进行了处罚,但这种不道德行为的结构性根源——行业评估其盈利产品这一事实——仍然存在。

大型制药公司对行业的重大影响可以从精神病治疗模式的转变中看出,他们已经从上世纪中叶的精神分析师转变为今天的药物处方师。虽然研究表明心理治疗与治疗焦虑症、抑郁症和其他疾病的药物一样有效,甚至更有效,但精神科医生通常专注于药物处方,并将患者送到心理学家和社会工作者那里接受治疗。这种转变取得了可观的回报。今天的精神药物行业价值近600亿美元,去年有六分之一的美国人服用了精神科药物。

然而,尽管制药公司在精神病学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但药物治疗一直没有取得突破。一个主要原因是该行业在精神科药物广告上的花费比新药研发上多出数十亿美元。如精神病学家大卫·希利所表明的那样,专门用于研发的资金通常并不旨在产生真正的创新。自1990年以来生产的几乎所有精神药物都是旧的仿制药的“模仿者”,只是进行了轻微的化学修饰。这些“me-too”药物在临床上的效果并不比之前的药物好,但它们轻微的生化新颖性意味着它们可以申请专利,这样制药公司就可以向医疗保险公司收取高额费用。

也许最不幸的消息是,已经创造并利用了精神病学市场的大型制药公司现在纷纷撤离。人类学家乔·杜米特表明,大多数精神科药物很快就面临专利失效,医药公司将被迫降低收费。由于充斥着仿制药,并且没有明显的重大生物科学突破,市场的增长空间突然变得很小。几乎所有主要的制药公司都决定退出精神药物研究,转向更有前景的领域,尤其是“生物制剂”和其他抗癌药物的开发。

那么,精神病学有前途吗?制药业在继续发展,除了精神病学需要谦逊的模糊声明以及精神病学家应该关注社会心理治疗方法而不仅仅关注生物学治疗方法的信息,Harrington和Scull也没有提供什么解决方案。

Scull还提出回归心理治疗是否可能是答案。当今美国的精神科门诊通常依赖15到30分钟的简短访问,集中在药物管理和症状检查清单上。Scull对精神科医生和病人之间的这种联系的感到悲哀,上世纪中叶的精神科医生代表着患者(大部分颇有中上阶级的特权),至少需要倾听患者才能进行精神分析。

不幸的是,过去五十年的心理治疗变得越来越像药丸本身:标准化、快速、公司化和廉价。在1980年代和90年代,医疗管理加剧了一些精神病学家的批评,即密集和探索性质的长期精神分析意味着投入大量时间和金钱,但效果甚微。他们倡导更快、更实惠的医疗形式,不仅包括药物,还包括新的认知行为疗法(CBT)技术。然而,某些CBT方法试图将治疗师的角色缩减到照本宣科,如同为患者编写的计算机程序中的自动对话和人工程序。在CBT模型中,患者的思想和感受被理解为可以编程的脚本,而内省和心理洞察力——Scull所重视的“倾听”——被一些从业者诋毁为“肚脐凝视”。这导致传统的精神分析在今天几乎不可能实现了。虽然许多治疗师采取折衷,借鉴CBT和其他各种临床精神分析方法,但传统精神分析所代表的那种长期的、开放式的治疗现在极难获得。医疗保险公司拒绝承保,想要进行精神分析的患者经常被迫自费支付高额费用。

随着精神分析的衰落,精神和心理治疗越来越像企业自动化了。如今,心理学家和社会工作者经常在Talkspace等数字平台上寻找“零工”机会,赚取大约25美元的时薪,几乎无法控制他们的工作时间、费用或工作条件。其他人则使用人工智能(通常是女性化的)聊天机器人进行治疗。不幸的是,这些数字程序在很大程度上不受监管,其治疗标准很可疑。鉴于医疗保险公司的财务压力和要求患者尽快康复的卫生系统,心理治疗的未来看起来很黯淡——无论是对渴望恢复与人接触能力的患者,还是对劳动力价值被贬低到随时被自动删除的治疗医师,都一样。

大型制药公司对行业的重大影响可以从精神病治疗模式的转变中看出,他们已经从上世纪中叶的精神分析师转变为今天的药物处方师。虽然研究表明心理治疗与治疗焦虑症、抑郁症和其他疾病的药物一样有效,甚至更有效,但精神科医生通常专注于药物处方,并将患者送到心理学家和社会工作者那里接受治疗。这种转变取得了可观的回报。今天的精神药物行业价值近600亿美元,去年有六分之一的美国人服用了精神科药物。

然而,尽管制药公司在精神病学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但药物治疗一直没有取得突破。一个主要原因是该行业在精神科药物广告上的花费比新药研发上多出数十亿美元。如精神病学家大卫·希利所表明的那样,专门用于研发的资金通常并不旨在产生真正的创新。自1990年以来生产的几乎所有精神药物都是旧的仿制药的“模仿者”,只是进行了轻微的化学修饰。这些“me-too”药物在临床上的效果并不比之前的药物好,但它们轻微的生化新颖性意味着它们可以申请专利,这样制药公司就可以向医疗保险公司收取高额费用。

也许最不幸的消息是,已经创造并利用了精神病学市场的大型制药公司现在纷纷撤离。人类学家乔·杜米特表明,大多数精神科药物很快就面临专利失效,医药公司将被迫降低收费。由于充斥着仿制药,并且没有明显的重大生物科学突破,市场的增长空间突然变得很小。几乎所有主要的制药公司都决定退出精神药物研究,转向更有前景的领域,尤其是“生物制剂”和其他抗癌药物的开发。

那么,精神病学有前途吗?制药业在继续发展,除了精神病学需要谦逊的模糊声明和精神病学家应该关注社会心理治疗方法而不仅仅关注生物学治疗方法的信息,Harrington和Scull也没有提供什么解决方案。

Scull还提出回归心理治疗是否可能是答案。当今美国的精神科门诊通常依赖15到30分钟的简短访问,集中在药物管理和症状检查清单上。Scull对精神科医生和病人之间的这种联系的感到悲哀,上世纪中叶的精神科医生代表着患者(大部分颇有中上阶级的特权),至少需要倾听患者才能进行精神分析。

不幸的是,过去五十年的心理治疗变得越来越像药丸本身:标准化、快速、公司化和廉价。在1980年代和90年代,医疗管理加剧了一些精神病学家的批评,即密集和探索性质的长期精神分析意味着投入大量时间和金钱,但效果甚微。他们倡导更快、更实惠的医疗形式,不仅包括药物,还包括新的认知行为疗法(CBT)技术。然而,某些CBT方法试图将治疗师的角色缩减到照本宣科,如同为患者编写的计算机程序中的自动对话和人工程序。在CBT模型中,患者的思想和感受被理解为可以编程的脚本,而内省和心理洞察力——Scull所重视的“倾听”——被一些从业者诋毁为“肚脐凝视”。这导致传统的精神分析在今天几乎不可能实现了。虽然许多治疗师采取折中,借鉴CBT和其他各种临床精神分析方法,但传统精神分析所代表的那种长期的、开放式的治疗现在极难获得。医疗保险公司拒绝承保,想要进行精神分析的患者经常被迫自费支付高额费用。

随着精神分析的衰落,精神和心理治疗越来越像企业自动化了。如今,心理学家和社会工作者经常在Talkspace等数字平台上寻找“零工”机会,赚取大约25美元的时薪,几乎无法控制他们的工作时间、费用或工作条件。其他人则使用人工智能(通常是女性化的)聊天机器人进行治疗。不幸的是,这些数字程序在很大程度上不受监管,其治疗标准很可疑。鉴于医疗保险公司的财务压力和要求患者尽快康复的卫生系统,心理治疗的未来看起来很黯淡——无论是对渴望恢复与人接触能力的患者,还是对劳动力价值被贬低到随时被自动删除的治疗医师,都一样。

精神病学的真正前景也许在于探索那些被忽视的叙述和社群,而不是仅仅关注生物精神病学。这需要学术界的去中心化和超越传统精神病学叙述的思考。成为全面的精神病学,需要认识到监狱和监狱工业综合体在精神病学中的重要角色,以及社区的集体解放和废除监禁制度的努力。

此外,也需要关注更广泛的社会问题,如资本主义压力和社会心理创伤。虽然药物和心理治疗都有它们的作用,但解决精神病学的结构性问题需要更大的社会变革。

因此,我们需要超越生物精神病学的限制,探索其他社会心理治疗方法并促进更公正和包容的精神健康体系的发展。要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将精神病学与其他学科和社区间的合作,以创造一个支持个体和集体健康的环境。

违者必究还是宽宏大量?- 闲聊从波普尔到失败的革命
“世界上没有、历史上也没有任何人,是通过诉诸压迫他们的人的道德感而获得自由的” - 阿萨塔·沙库尔。送这句话给伦敦涂鸦的支持者。

近日的交流话题很多,从伦敦涂鸦、到加密后门、再到法西斯主义,它们都指向同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支持宽容吗,还是应该支持严打?您可能对这个议题并不陌生,毕竟曾经很多社会问题都被指向了要求政府 “管管”。于是本文希望能从一个在中文内容里可能相对罕见的角度上探讨相关话题。

不再就单一热点故事进行讨论。

由于对话中一位读者提及了卡尔·波普尔在 “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中提出的理论:宽容悖论。我们就以此为主题。

以下内容仅包含对要点的整理。

波普尔的 “宽容悖论” 指出,终极宽容包含自我否定。对极权主义替代方案的过度容忍会导致替代品撕裂原有的宽容秩序。

按照通俗的解释,波普尔的论点可以简化为:为了避免法西斯审查制度,有必要审查法西斯主义者,以及所有那些作恶的专制政权。

当然,这里的论据将描述法西斯/专制政权对自由社会的攻击和成功的法西斯政变 —— 一种 “显而易见” 的思想的 “显而易见” 的证明。任何意识形态的追随者都是以唯一可用之常识的形式来看待它的;但只有当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具体的思想呈现在人们面前时,它才是一种意识形态,这种思想受具体条件的制约,在历史背景下以及在其替代品的背景下被定义。

“宽容的悖论”是一个多层次的建构。它不仅作为一种逻辑论证得到支持,也作为一种借口,让某种欲望找到合理化的理由。因此,有必要分别研究其逻辑部分和社会部分。

一方面,有一个完整的思想流派,它得到了政治人物的支持;另一方面则是任何封闭部落在解释道德和神圣概念时所倾向的动力在思想上的反映。在日常生活中,这种动力所趋向的状态被称为“霍屯督人伦理”,也就是双标 —— 所有属于我们部落的都是好的,所有属于敌对部落的都是坏的。这是一种与个人或社会形成的早期阶段相关联的方法:一种在社会关系中仍然支离破碎的、尚未从个人观念中的 “我”或 “我们”中抽象出来的道德。因此,对于成熟的现代日常道德观念来说,它看起来是有问题的(道德虽然因地而异,但总体而言都是一种普遍规范)。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霍屯督人的道德伪装成普遍道德。

我们可以试着分解波普尔的论点以理解其结构。

首先,我们需要区分什么是“内容”、什么是“结构”。社会关系的 “内容” 是解释、指代、填充的条件符号;结构是相互影响、支配或从属、欲望、情感的关系。纳粹党旗或红旗、关于传统或自由主义的作用的声明等等,这些都是 “内容”;通过对社区网络进行分析可以检测到的参数,是为 “结构”。

在此基础之上,在 “结构” 层面,你就会看到一个具有某种规范行为的永久性结构,以及一套维持规范并惩罚违反规范行为的监管手段。其 “内容” 可以是所谓的 “传统价值观”,也可以是 “LGBTQ自由”,但每次重复同一个结构都会看到类似的结果。

模式是这样的 —— 某种规范允许一种事物而排斥另一种事物,这种规范受到某些群体利益的影响;为了维持这种规范,惩罚偏离规范的人被认为是必要的;而当背景发生变化,惩罚不再奏效时,就会过渡到另一种新的规范。这里重要的是,“内容” 的改变对 “结构” 并无任何意义;从 “结构” 的意义上讲上述两者是一样的东西。

换句话说,如果您的斗争是在维护而非摧毁一个 “结构”,那么它就不是革命斗争。它只是规范的改变、“内容” 的改变、一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的特权的改变、一种排他性价值对另一种排他性价值的改变。

结构与内容的不分,导致 “结构” 在 “内容” 的外部效应的掩盖下毫发无伤;反法西斯斗争最终成为新的结构性法西斯主义的议程;就如您记忆中的 “革命的失败”,事实上那只是 没能革命 的结果。

对内容而非结构的本质意义的信念,导致信任/甚至信仰群体的本质正确性,而非语境/背景正确性。这并不是、绝不是反抗斗争的必然结果,但这是一种风险,由于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它,于是没有记录。

规范的意义其实在于“结构”,而不在于“内容”。我们可以说,是的,我们有特殊的自由准则,我们赞成让人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因此,我们需要对那些干扰这一秩序的人施加限制。但要知道,正是这些限制界定了规范。无论我们用什么理由来施加这些限制,以及这些限制是否公平。限制的比例和性质才是新规范的真正“内容”。随着限制措施从 “非政治”的直接暴力转向到更广泛的间接调监管方法,你将看到旧的规范结构得以恢复,尽管其 “内容” 仍然是新的。特权群体会改变,能说和不能说的内容会改变,然而,实际的权力关系并不会改变。

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审查制度的论点在结构上被简化为维持永恒的常态化规范的论点:“为了维持任何规范,其违反行为必须以与以往相同的方式受到惩罚”。

我们并不完全同意这种说法。这里可以提出三个论点:

第一:对于任何真正的民主变革来说,改变的都不是 “内容”,而是常态化的 “结构”。通常情况下,它并没有从根本上变得更加自由,而只是略有改变,因此这种转变也许并不总是显而易见的。如您所知,拥有民主言论的苏联之所以没有成为自由的堡垒,是因为它收紧了常态,而不是放松。与此同时,西方国家对 “非常态” 人群态度的软化使得这些国家更接近自由社会。对法西斯分子也是如此。苏联把西方说成是 “法西斯”(就像现代俄罗斯联邦把乌克兰说成是法西斯一样),因为,确确实实,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法西斯分子的亚文化;但实际上,这恰恰是更大自由的标志,而苏联本身却变成了完全的法西斯,本质性的法西斯,以至于在表面上是找不到这种怪胎的。

第二种反对意见:从长远来看,法西斯主义转向的风险不是由常态化中的弱点造成的,恰恰相反,是由政权的隐蔽镇压造成的。政变的能量总是由群众的挫败感能量所支持;挫败感越强,”自由世界” 在结构上越接近 “法西斯主义”,并与之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警告这个后全球化世界的风险。”法西斯主义”越获得支持、”自由世界” 失去稳定的风险就越大。在法西斯主义中,群众不断地寻求解放。上个世纪的独裁政权,从路易·拿破仑到列宁或皮诺切特或毛泽东,都曾呼吁群众反对压迫性的 “资产阶级” 或 “权贵” 中产阶级,结果只是建立了更糟糕的政权。平等主义的红旗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人们对自由的渴求和对现实生活的不堪忍受助长了它的气焰;今天,我们把它当作邪恶的象征,是因为国家利用了这面旗帜,汲取了这种能量,并反过来给它喂以毒药,通过偷换 “内容”,在 “结构” 上取代了解放。不知有多少人记得,早期法西斯主义也发生过同样的事。事实上,不幸的是,那些萎缩在墙角的保守派的声称中包含着真相,他们说:他们在反对者身上正确地发现了他们自己的常态化制度的结构复制,只是 ‘内容’ 不同。

第三个论点同时也是对波普尔悖论的热爱宣言。事实上,为了使一个体系保持在一定的状态内,有必要在这些状态的边界引入矫正性影响。法西斯主义(结构意义上的法西斯主义)确实需要打击。从某种意义上说,波普尔悖论的支持者是完全正确的,只是,他们并不总是知道该如何正确理解这一悖论。如果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结构‘,那么,在常态的边界上采取纠正行动的任务·就·不·是重复一直存在的常态关系,而是通过寻找新的可行形式从 “结构” 上对其进行修改。也许人们之前遵循的模式根本就没有在这里起作用,而关于复杂性的新想法将颠覆我们之前关于常态化机制及其破坏的想法。自由主义思想认为,允许人们做比以往任何时候允许的更多的事情是可能的,而且如果这个过程组织得当,新的规范性 —— 即系统允许人们做几乎任何事情的能力 —— 将比以往的规范性更具有可持续性,因此不会自发地恢复到只允许少数人做少数事情的 “法西斯” 规范性状态。

以这种方式提出问题开辟了新的视角,也提出了新的问题。”简单地禁止” 所有不同意新规范的人已不再是一种解决方案;我们需要探讨如何让规范成为一种元规范,它可以稳定地纳入以前否定它的制度的不稳定片段;它通过禁止其爆炸性特征来允许任何规范;它只对其施加 “非政治” 和 “非文化” 的限制,以阻止暴力扩张或改变承诺暴力的扩张。例如,预防变得比行动干预更为重要,马克思主义中的冲突 “奥伏赫变”(弃扬/Aufhebung)使社会两极分化和军事对抗的过程降低成本和部分取消成为可能。为了稳定而允许,而不是为了稳定而禁止。”给自由的敌人以自由!”。”资本主义”的确包含这种值得学习的特征 —— 这里所指的绝对不是资本主义那种让一部分人失去影响力从而让另一部分人受益的 ‘结构‘,而是与之相伴的分散且灵活的包容和常态化体系。

最后澄清一下:

1、从历史上看,”宽容的悖论” 是战后帝国意识形态的一部分。这种意识形态在西方灵活而分散,在东方则略显集中和极权,它执行着意识形态一贯执行的任务:掩盖权力的行使。无政府主义者所熟知的反法西斯是主流意识形态在街头帮派背景下的亚文化折射。显然,当局并不总是支持这种借用。

2、事实上,传统上对暴力的 “非政治” 限制仍然是政治的,因为它总是一种暴力对另一种暴力的限制。系统的结构在这里也很重要。不同类型的暴力遏制结构是不同的政治选择。


title: 骗局的真相1
date: 2022-8-26 13:3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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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ies: 关于骗局的真相

骗局的真相1

西班牙马拉加市的市政海岸东站,旅客随身携带的袋子或手提箱塞满了贵重物品。
亚科斯带着袋子,先在一个储物柜,插入一枚硬币,但没把包放里面,因为只是想要这个钥匙。取得这个要是后,然后到左侧行李区的另一个储物柜,把包放到这个储物柜在旁边等待。
在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有人过来的时候,打开储物柜,并砰砰地拍打储物柜,把包拿出来,同时对标记说,帮忙把他的包放到这个储物柜,其余的都是满的,讲锁不大好用,试图让其工作,自己来操作储物柜,然后拔出钥匙,两只手在操作的过程中快速的把钥匙带到自己的右衣袖中,偷偷地把钥匙换成空储物柜的钥匙,把空的储物柜的钥匙递给标记。
当标记走后,取走储物柜里面的东西。

杰斯带着一盘幸运石南花,塞到人们的口袋,换一些零钱。幸运的石南花带来一天的好运气,不然你一整天运气不好。谢谢,那是一磅。祝你好运。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大多时候只是给路人幸运石南花换零钱。如果遇到正确的标记,就像在这种情况下,打开外套口袋的人一样,里面装着一个手机或者钱,信用卡,当把花塞进你的上衣口袋,在你分心之时,利用花板遮挡,拿着花板的手伸到口袋取走物品。

挑战系列
1高尔夫球座放在三个桌球中间,挑战是击球时撞倒高尔夫球座,不能是撞墙反弹撞倒。
技巧是,如果在中间并且不接触球,不会倒,只会球互相撞开,高尔夫球座保持原样。但是小亚为小西设置时,将高尔夫球座移动了一点,以至实际上接触到一个球,这样它就会被推倒。
2倒空酒瓶的最后一滴,问,认为还能倒出多少滴。如果我说100滴,而且不会往里面倒多少滴。
技巧是,找一张报纸,用酒瓶对着报纸上甩,会有不少于100滴。

#你正在如何被操纵:这是每个人都难以躲避的无形专制#

##【2019年11月21日存档】这一系列视频展示了 IYP 曾经详细分析过的很多致命问题。视觉呈现方式更为直观,更有吸引人,希望人们能从中获得深刻的见解。
##

半岛电视台做了一个系列,共5部分,探讨当下全世界面对的算法专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

本文汇集这些内容,并关联中文文字版,帮助您更好的理解它们。

1、“相信我,我是算法”:

算法不是中立的。它们充满了偏见、误解和人类固有的歧视。那么我们还如何能相信它们?

您也可以参见 IYP 曾经做过的文字版相关内容:

《算法专制》

《看不见的独裁》

《国王们的晚宴》

《硅谷巨头如何利用算法操纵墨西哥选举?》

《媒体巨头和硅谷的武器化算法沉默异议》

更多……

信任是人类所有关系的基础 —— 不仅仅是与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我们也在用金钱的成本信任银行、信任医生持有我们私密的个人信息。

但是,如今这一切都是算法驱动的。

在算法驱动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

随着越来越多的决策通过这些复杂的代码代替人类的个人意识做出决定,出现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

这里是第一集“All Hail The Algorithm” 。这一集包括惊人的机器人债务丑闻、不平等的自动化、以及算法代替人类法官进行量刑的噩梦。

视频:

2、科技寡头的流行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数据帝国 —— 科技寡头如何在互联网上实现了全球化的数字殖民。

这部分内容我们也曾经有过文字版介绍,见:

《不流血的政变:军事工业综合体接管选举》

《订阅狂潮的赢家和输家》

《你所有昂贵的电子设备事实上全都是租来的》

《数字殖民主义威胁全球南方国家》

《血族:美国人、IBM 和出口的数字警察国家》

更多见标签“BigTech”、以及类目“高堡奇人”

谷歌、微信、Facebook、华为等许多美国和中国的科技寡头正在竞相与非洲和亚洲各国政府合作,建立电信和技术基础设施、“连接尚未连接的一切”、并使移动技术更加便宜。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在建立数据帝国、还是互联网上的数字殖民?或者,两者都包括?

这就是这一集中探讨的内容。

视频:

3、政治操纵、假新闻、私刑 —— 我们的小小点击究竟付出了多少成本?

我们生活在一个点击驱动的世界里。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产生影响 —— 它们对寡头企业来说意味着巨额资金,这是一个为政党提供病毒式传播或投票操纵的重大故事。

但很多时候,影响可能会更加严重:仇恨言论、私刑、甚至死亡……

在世界各地,主要是中美“高堡奇人”组成的强大寡头实体正在利用巨额资金来操纵和影响我们所有人。

算法是这些努力的核心 —— 开发和设计用于将特定类型的内容推送给我们的算法。上面贴着闪亮的“click me”。

这一集讲述的是,这些无形的代码都对我们做了什么?

视频:

4、“你可以跑,但无法隐藏”

生物识别技术的灾难性结果是什么?

你可以用面部解锁手机、用语音访问银行帐户,指纹通常是国民身份证上的关键信息 ……所有这一切 —— 面部、声音、指纹 等等—— 它们都是我们的生物识别数据。

中文版介绍详见类目“生物识别及对抗方法”。

独特的算法测量正在彻底改变识别过程。但生物识别技术远非完美 —— 它们的便利性和看似无懈可击的高端背后需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 最重要的是,隐私人权。

这就是这一集的主要内容。

视频:

5、“同意吧”

我们所有人如何成为了互联网上最大谎言的同谋?

关于这一问题,见我们曾经的中文版分析(这一集的内容没有我们曾经介绍的内容更深刻,但足够指明问题):

《以隐私为目的的斗争如何让你变成了监视的盟友》

《为什么说我们所有人是反乌托邦的同谋》

屏幕后面有一大群神秘的人类在工作。他们被称为行为架构师、有说服力的设计师或用户体验专家,他们拥有的权力是巨大的。

你是否有种冲动想要不断刷新推文?—— 这是被设计出的心理操纵效果;

你是否几乎不会详细阅读就轻松点击了“我同意”条款?—— 这也是被设计出来的操纵;

在Tinder上向右或向左滑动?嗯,这也是被设计的……

我们所有人已经被绑架在一个别人精心设计的网络世界中,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就是本集的内容。

视频:

感谢半岛的精心制作;希望中国的读者 — 尤其是从未阅读过 IYP 相关文字版分析的读者 — 能通过这些视频获得更多深刻的见解。

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生活的世界,已经无法逃离。我们需要原地战斗。

战斗能成功的前提是让更多人了解它,了解我们的对手是谁,他们是怎么对付我们的,才能找到足以获胜的解决方案。⚪️

如何从Matrix中醒来?

##【2020年3月4日存档】只要他们能控制叙述,他们就能控制你的想法;只要他们能控制你的想法,他们就能控制整个世界 …… 为此,他们构建了一个Mat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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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黑客帝国》中,人类生活在反乌托邦时代,被强大的系统囚禁在虚拟世界中。

他们一生都在虚拟仿真中生活,而没有任何方式能知道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实际上只是由人为编造的代码构成的。

当前社会的生活几乎与此完全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让我们在 “Matrix” 中熟睡的是疯狂的寡头权势,而不是AI。而且它不是代码构成的,而是叙述。

《全球政权如何利用技术和贫困奴役人民?暴政背后的黑手》

社会是由叙述构成的,就像 Matrix 是由代码构成的。身份、语言、礼节、社会角色、见解、意识形态、宗教、种族、哲学、议程、规则、法律、金钱、经济学、工作、等级制度、政治、政府 ……它们都是纯粹的精神建构,都是强加于头脑中的精神噪音构成的。

如果我要你指出自己的膝盖,你可以迅速准确地做到;但是,如果我要你指出经济,最接近的可能只是使用一堆语言符号来指向一组概念。为了向我展示经济状况,您必须给我讲一个故事 — 那就是叙述。

任何曾经经历过片刻精神平静的人都知道,这些都不是您当前实际经验的一部分。

在您的经历中,没有精神、话题、语言、礼节、社会角色、见解、意识形态、宗教、种族、哲学、议程、规则、法律、金钱、经济学、工作、等级制度、政治或政府,没有关于这些东西的喋喋不休。

你摸不到它们的真实形状,你能感觉到的仅仅是关于“它们是什么”的叙述。

甚至找不到一个“你”,因为事实证明它也是由叙述构成的。

没有心理叙事,没有经历,唯有感觉上的印象出现在没有清晰形状或边界的对象身上。

那种视觉和听觉区域的经历、空气进入和离开呼吸系统的感觉,脚在地面上或椅子上的感觉,那或多或少是总的生活减去叙述所得到的东西。它就是现实。

但是,当您加入精神上的喋喋不休时,所有这些现实都不会再能引起关注。

视觉和听觉领域中的外观突然被划分、并用语言标记,并且对它们的关注仅仅取决于威胁或满足各种议程的人。

你经过了数天、数周、数月或数年的时间,都没有真正注意到呼吸系统或脚在地面上的感觉,因为你的兴趣和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纯粹是由叙述组成的虚假世界中。

“我足够好吗?我做对了吗?我需要确保完成了所有项目……如果我先做一件事,从长远来看可能会节省一些时间吗?如果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实现重要目标,我会感觉很好吗?……税单要到期了。电视上有什么?哦,那些白痴,他们怎么还有脸活着?天哪,我等不及周末了 ……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

不断地,不断地。几乎所有的精神能量都进入到这些心理叙事中。

是它们在统治着我们生活的一切。⚠️出于这个原因,能够控制这些叙述的人就可以控制我们。

他们已经做到了。

大多数人都会试图对周围的人施加某种程度的控制。

他们试图通过某种行为和言语来影响家庭家人、社会和就业圈子中其他人的想法。

你的父母长辈以他们自己的经历告诉你如何才能做到 “聪明/才干”,你听到的 “这个世界” 完全是你父亲的心理活动;浪漫的伴侣将被说服他们永远不会分手,因为没有其他人会爱上他们 ……

他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操纵着个人的叙述。

然后有人发现他们实际上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来影响人们对自己和世界的看法,并将其转化为他们自己的个人利益。

邪教领袖说服追随者为他们服务,终其一生,任劳任怨;

广告商说服消费者相信他们自己有一个问题或不足,只有使用“这个令人兴奋的新产品”才能解决;

雄心勃勃的办公室政治玩家通过在合适的人中赢得青睐并对与之竞争的同伴使用隐秘的破坏行为来攀登公司晋升的阶梯;

记者们知道如何通过推进叙事方式以令他们自己在事业上进一步发展,而此叙事方式必然必需是有利于拥有大型媒体公司的富豪们建立王国的基础……

他们操纵着群体的叙述。

然后就是寡头。最主要的操纵者。

这些现代世界的寡头统治者迅速学到了自文明诞生以来每个统治者都知道的秘密:⚠️只要你能控制住一个社会的人们相信某种叙述,你就是那个社会必然的统治者。

身份、语言、礼节、社会角色、见解、意识形态、宗教、种族、哲学、议程、规则、法律、金钱、经济学、工作、等级制度、政治、政府:所有心理结构只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社会的信任并获得绝大多数群体的认同。

⚠️如果你能对人们所相信的那些心理构造的事物产生影响,那么你就能对社会产生影响。你就能统治它。

寡头操纵整个社会的叙述。

这就是为什么在整个人类历史中都存在焚书、异端被烧死、嘲笑皇帝的人被斩首:与主要的叙述不同的观念是关于权力是什么、金钱如何运作、应该由谁负责等等,正是这些 —— 而不是斥责辱骂 —— 在威胁着统治者的权力。

无论何时何地,在任何王国中,人民都可以决定将国王脑袋上的王冠取下来,然后将其放在任何普通乞丐的头上,并将其视为新国王。而且这个乞丐将以各种有意义的方式成为新国王。

唯一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是:当时全社会所信仰的占主导地位的叙述,涉及神圣权力、忠诚、效忠、高尚的血统 等等。将王冠戴在国王头上的唯一支撑就是叙述。

今天,完全一样的事仍然存在。唯一改变的是公众被灌输的叙述。

人们从学校里、从电视上、从互联网上、从报纸上 ……读到的那些叙述。

人们认为,完全独立于政府的经济是一种行为,其行为取决于消费者的供求关系。但实际上,经济、商业和政府完全由精英阶层的富豪控制,他们也恰好拥有媒体公司,这些媒体公司将有关世界是什么的叙述传播到每个人的屏幕上。

控制经济和商业的叙述,然后控制经济和商业本身。控制关于政治和社会的叙述,然后控制政治和社会。

控制者不断将资源分配给寡头,通过这种方式,有效地将社会变成了一个精英阶层的巨型能源农场。

但是,依旧有可能从 Matrix 中醒来。

这并不容易,而且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这需要长期的工作。内部工作。和承认被骗的谦卑。

没有人喜欢承认自己被骗了,而我们所有人被欺骗的深度和广度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很可能会认为只要本地一个独裁者倒台自己就能“自由了”。

支持特朗普的人认为自己“看得清楚”,因为他们能看到贸易战可以威胁到中国经济;而支持北京的人认为自己“看得清楚”,因为他们能看到特朗普政府的重商主义和霸道 …… 然而这只是一场让全世界都输掉的战争,中美政府是唯一的赢家,无所谓你支持谁;

《华为之战的虚伪:技术的巴尔干化》

就如主流的美国自由主义者认为他们“看得清楚”,因为他们可以看到福克斯和特朗普拉扯的宣传矩阵;而主流保守派也认为自己“看得清楚”,因为他们可以看到MSNBC和民主党人勾结的叙述操纵 …… 但两者都可以追溯到同一个木偶大师。

看到这一步仅仅是个开始。

《全球政权如何利用技术和贫困奴役人民?暴政背后的黑手》

但走出 Matrix 依旧是可能的。了解您和您认识的每个人在多大程度上被强大的权势人为编程为社会意识的想法所束缚。

不仅在成年生活中,而且自从父母开始教我们如何说话、思考和与世界建立联系以来;不仅在现代世界中,而且还可以追溯古老的曾经,国王和皇后提倡维护社会结构和宗教权力的信仰系统 ……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所有人对异议免疫,不仅是异议的言论、还包括异议的想法 —— 循规蹈矩的意思就是行尸走肉。

掌权者为了他们的利益塑造了整个社会,要控制住这个社会他们就必须控制住我们所有人以及我们头脑中的所有思想。

自出生开始每个人天然的人格结构已经被过滤掉了并被塑造了,这是为了满足塑造者的利益 —— 而你被告知 “这是为了你好”。

因此,逃离 Matrix 必然意味着要成就一个新生。在 Matrix 中形成的所有观念、心理习惯和与世界相关的方式,仅在那其中有用。

为了与构成社会基本要素的权力叙述之外的生活重新产生联系,您必须为自己创建一个全新的操作系统,以便独立于旨在让您保持睡眠状态的旧程序,并拿回掌控权。

所以这可能很辛苦。一路上您会犯很多错误,就像重新开始学走路一样。但是,最终,您将无需再任何人进行的编程。

然后,您就可以战斗了。

因为在此过程中的某个时刻,您必然会听到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你,不仅是寡头操纵者值得愤怒,对所有形式的操纵都应该愤怒。

反对以任何程度操纵他人的人。当眼睛变得敏锐时,操纵的伎俩就像落在白纸上的黑色苍蝇一样引人注目,您的整个系统除了排斥和抵制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这样你就可以开始创作了。从此排斥掉任何试图强行让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的那些家伙 —— 他们想把你重新拉回 Matrix。

要小心。他们会不断尝试将你拉回去。由于我们的叙述与其他人的叙述如此交织和相互依存,并且与我们的自我意识密不可分;因此,你对 Matrix 的拒绝有可能对您的许多朋友和挚爱构成威胁。

你会发现与他们越来越疏远。但不要怕,因为,

《你是在有史以来最重要的战斗中战斗》

只要保持清晰的眼光你就不会被情感所误导,不会再次上当。

然后,您想要做的就是拆除那个 Matrix,并将其控制器置于无关紧要的位置。

您将着手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推倒他们在您的同伴周围建立的操纵牢笼,如果需要的话一个接一个地推倒它们;因为您从自己的经验中知道,我们都有能力让宣传齿轮生锈,让操纵者惊慌失措。

操纵者会反击、会尽一切可能抹黑你,称你为“阴谋论者”、“谣言”,试图让你保持沉默;他们会调用他们所拥有的所有媒体针对您发起抹黑运动,但由于您的眼睛是清晰的,所以这些都不会对你起作用。

是的,他们只有这一种武器,而对您不起作用。

《人格暗杀和抹黑运动:谁在受益?》

您将开始使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技能,从谎言工厂唤醒更多的人,削弱对大众媒体宣传机器的信任,并开拓新的可能性。

而且,我们不仅会粉碎那些像毛毛虫一样吞噬我们的叙事,而且,还将为自己创造新的叙事,更好的叙事,更健康的叙事。彼此之间,关于世界如何以及我们想要什么。

这是事实:因为都是叙事,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与那些同样走出 Matrix 的人联合在一起,你们可以确定社会将如何发展;可以重写规则。它已经开始了。

从失败的宣传机器发出的白噪声中,诞生了一个新世界,一个尊重个人自主权和自决权的世界。

尊重我们进行大规模合作以创建美丽、健康、有用的系统的权利,而不会把一切精力都用来反驳那些顽固地宁愿被奴役的精神病态患者。

“你永远不可能仅仅通过对抗现有的现实来改变这一切。要改变某些东西,你必须建立一个新的模型,使现有模型过时” — — 《预设性干预战术》

从恐惧所浸透的精神错乱的叙述中完全释放出来,让真实世界的真实美感充满您的感官。

当你准备好了,站起来。从此,真正开始。

扭曲的自我:社交媒体世界

社交媒体让人们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到害怕。这是为什么?神经科学解释了原因  - - 并赋予人们反击的能力。
列维·杰德·墨菲对着镜头微笑着。这是一个强大的外观:明亮深邃的蓝眼睛,高颧骨,饱满的嘴唇和锋利的下颚线  — — 他说,实现所有这些花了他大约3万英镑。

墨菲是一名来自英国曼彻斯特的 “影响者”(网红),在社交媒体上有大量的粉丝。谈到他增加粉丝的方法时,他说,如果一张照片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收到一定数量的 “赞”,就会被删除。他的整容手术只是实现快速反馈效果的一种方式:“对于……社交媒体来说,好看是很重要的,因为显然我想吸引观众”,他说。

他与社交媒体的关系是法国哲学家居伊·德波(Guy Debord)在其经典作品《景观社会》(1967年)中表达的担忧的一个突出表现。德波写道:“社会生活正在从 ‘拥有’ 转向 ‘显现’ — — 所有的 ‘拥有’ 现在必须从显现中获得其直接的声望和最终的目的。同时,所有的个人现实已经变成了社会性的”。

简单说,就是 “晒”,“表演”。请注意,这里说的是 “所有”,不论是名人还是普通人,不论是政客还是公民。

如果您错过了《景观政治》(2019)
《中国政府已攀上景观政治的边缘》(2017)
德波认识到个人越来越受到社会力量的困扰,鉴于后来社交媒体的兴起,这是一个非常有预见性的观察。但作为一个在20世纪60年代写作的政治理论家,德波可能很难理解这种对表象的转变会如何影响人类的心理和福祉,以及为什么像墨菲这样的人可能觉得需要采取激烈的行动(整容)。

如果您错过了,对于该问题最典型的一个观察窗口《色情网红的崛起》
今天,社交媒体与一系列的心理健康问题有牵连。英国皇家公共卫生学会2017年的一份报告将社交媒体的使用与抑郁症、焦虑症和成瘾联系起来。一些曾经的网红已经转向反对他们的平台,并选择强调在现实中很少被认同的自我形象的危险性。同时,一些平台已经试验了旨在保护用户心理健康的设计调整,如限制帖子上 “赞” 的可见度。

围绕社交媒体的担忧已经成为主流,但研究人员尚未阐明具体的认知机制,以解释它对我们的心理健康造成的损失。然而,计算神经科学的新进展正准备阐明这一问题。一些社交媒体平台的架构采取了一些科学家现在称之为 “过度刺激器” 的形式  — — 有问题的数字传递系统,用于心理奖励和潜在的成瘾刺激。根据神经科学的一个领先的新理论,即 预测性处理,过度刺激物可以与特定的认知和情感机制相互作用,产生我们今天看到的各种病理结果。

预测处理理论将大脑描述为一个 “预测引擎” — — 它不断尝试预测它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感官信号,并将这些预测和传入信号之间的差异(称为 “预测误差”)降到最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系统会建立一个 “生成模型”,即 对我们周边环境中的统计规律性的结构化理解,用于生成预测。

这个生成模型本质上是对这个世界的心理模型,包括即时的、特定任务的信息,以及构成我们自我叙述感的长期信息。根据这个框架,预测系统以两种方式将预测错误降到最低:要么更新生成模型以更准确地反映世界,要么调整行为方式使世界更符合其预测。这样一来,大脑就构成了一个体现性预测系统的一部分,它总是从不确定性转向确定性。通过减少潜在的有害意外,它维持人们的生存和良好感觉。

考虑到人的健康和预期体温为37℃。任何一个方向的转变都会被记录为预测误差的飙升,向生物体发出信号,表明它正在进入一个意外的、因此可能是危险的状态。预测误差的增加会反馈给人,使人感到不适、紧张,并倾向于做一些事来更好地预测和把握现实。你可以只是坐在那里,接受体温的变化(更新你的生成模型),或者,你可能伸手去拿一条毯子或打开一扇窗户。在这些情况下,你所做的是对周边环境采取行动,对世界进行采样并改变你与它的关系,以使自身能够回到可接受的不确定性的范围内。

根据预测处理的新情况,认知和情感是同一个预测系统的紧密交织的方面。预测错误不仅仅是一个计算系统中的数据点。相反,上升的预测错误对你来说会感觉不好,而解决符合预期的错误则感觉不错。这意味着,作为预测性生物体,人在积极寻求可控的预测错误  — — 可控的不确定性,因为解决它能让你感觉良好。

最近在COVID-19封锁期间,拼图的销售量上升,证明了人们对可控的不确定性的喜爱。这些感觉的演变是为了让我们很好地适应环境,帮助我们好奇地摸索出新颖和成功的生存策略,同时也避免了失控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所有压力和不愉快。这种与环境的积极、递归和感受的关系,对于理解社交媒体如何损害我们的心理健康,以及为什么我们经常发现停止使用社交媒体是如此困难,是至关重要的。

从预测处理的角度来看,生活得好意味着能够有效地管理不确定性 — — 而这是以拥有一个能够准确代表世界的生成模型为前提的。一个生成模型如果不能很好地反映环境的规律性,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不良预测的增加,以及大量难以解决的错误。

预测处理理论家开始对心理健康状况进行新的描述,重点关注一个人的生成模型的有效性。例如,抑郁症被描述为一种 “认知僵化” 的形式,即 系统不能调整它对来自世界的纠正性反馈的敏感程度。对于心理健康状况良好的人来说,情感反馈使他们能够灵活地调整自己的期望:有时,将预测错误 “注销” 为只是噪音,而不是将其视为要求改变周边世界生成模型的东西,这是有意义的;而在其他时候,因为错误而改变我们的生成模型是有意义的。在抑郁症中,研究人员假设人们失去了这种在更多或更少的 “敏感” 状态之间来回移动的能力,这导致预测错误的上升和无法控制。最终,我们开始预测自己的行动的低效和失败  — — 这反过来又成为了一个自我强化的预测,我们从确认中获得一些最低限度的满足。在抑郁症患者的层面上,这表现为无助感、孤独感、缺乏动力和无法在世界中找到快乐等感觉。

社交媒体是扭曲我们的生成模型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它用关于你周围的世界和你是谁的坏证据使它们超载。“存在” 与 “表现” 之间的空间可能是巨大的  — — 只需轻扫几下,你就能极大地改变自己的外表,或者把同一张照片重拍20次,直到你的脸准确地散发出你希望投射出的对生活的平静掌握。随着社交媒体平台开发出更多允许人们不真实地展示自己的功能,这些平台成为更强大的坏证据生成器,用不准确的信息充斥着用户的预测系统,告诉人们世界上充满了不可能的美丽、幸福的人,过着美妙的奢华和悠闲的生活。

通常情况下,在离线世界中,我们的生成模型和预期是用从直接(未经过滤)的环境中传来的信息编码的,这意味着大多数时候,模型准确地反映了世界。然而,在定期和大量接触社交媒体的情况下,传入的关于世界的信息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被策划和改变的  — — 我们有可能正在与一个幻想接触。关于德波担心的从真实性到表象的转变,社交媒体平台就像一个数字撬棍,将我们的生成模型从离线环境中撬开。相反,我们对现实世界的模型会接受通过在线模型产生的期望,其结果是越来越难以控制的预测错误,系统现在必须努力将其降到最低。

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个网红墨菲的看似极端的行为,是解决这种预测错误的一种策略。最近的一项调查发现,超过半数的整容医生都遇到过病人明确要求他们做那种能提升网上形象的手术,而一些外科医生也报告说,病人用自己的被PS过的图片作为他们希望的整形效果的例子。网红墨菲描述了滤镜如何让他 “预览” 自己整容手术的效果,虽然 Instagram 现在已经禁止了这种特定的滤镜,但许多其他应用程序都有类似功能。

所谓的 “Snapchat式手术” 在预测性处理理论框架内是非常合理的。如果一个人习惯了自己被篡改的外表,并接受与之相关的所有反馈,那么很快,离线可用的验证水平将被标记为安装预测错误。这很可能会导致压力和不足的感觉。通过预测处理的镜头,你可以看到,让手术看起来更像一个过滤过的图像,只是系统在做它一直在做的事:这与温度开始下降时抓起一条毯子没有区别。我们正在对世界进行采样,以使我们回到预期的状态。但社交媒体能够颠覆我们的自我形象,以至于纠正错误和满足这些期望的唯一方法是通过手术改变自己的样子。

但请注意,这种情况下的风险有多大。如果我们无法解决这个错误,并继续与社交媒体打交道,那么这种持续的失败会反馈给我们,最终教会我们去期待自己的失败。通过一连串的二阶预测  — — 对我们准确预测(或不准确预测)的能力的预测  — — 我们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预期效用。而当我们的行动持续失败时,就会对这些行动失去信心。最终,我们降低了对成功的预测,觉得这是一种完全无望的感觉。这正是前面提到的研究抑郁症的神经科学家所描述的情景:如果我们一直达不到自己的期望,然后又不能重新调整这些期望,我们就会期待自己的行动失败。社交媒体上不真实的内容,美丽和奢华的图像,可以将这些预测固定下来,使我们更难根据现实世界的反馈重新调整对自己生活的期望。因此,社交媒体会让我们陷入困境:要么让世界与我们的新期望保持一致,要么就是,有可能滑向抑郁和绝望。

当然,还有一个更明显的方法来缓解这些问题:少花时间上网。对我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社交媒体可能会成瘾的怀疑。2015年的一项综合调查将社交媒体成瘾定义为对社交媒体的过度关注和使用动力,损害了生活的其他领域,并发现大约10%的用户表现出成瘾症状。有趣的是,这与有酒精成瘾问题的人的比例差不多 — — 但是,虽然酒精的成瘾性相对来说很好理解,但社交媒体的成瘾性却不那么容易理解。预测处理可能再次成为理解特定平台的特征如何产生这种影响的关键。

预测处理理论提供了一种对成瘾的新理解,即 预测系统与环境之间的协调性脱轨。生活中包含许多奖励,而大脑将这些奖励体验为实现预测错误的减少:与流行的看法相反,奖励不是来自多巴胺本身,而是伴随着误差的减少。像多巴胺这样的神经递质只是对我们学习到的预期会带来这些奖励的行为进行编码和巩固。现在,就像各种成瘾药物一样,数字技术的发展前景正在破坏奖励和行为之间的这种关系。

科学作家加里·威尔逊(Gary Wilson)在他的重要著作《你的色情大脑》(2014年)中认为,互联网色情制品本身具有危险的奖励性,是一种 “过度刺激” 的例子。威尔逊指出,只需要一个晚上,网络色情就促进了我们的祖先在整个人生中都无法获得的性新奇水平:多个标签或窗口,数百个不同的模型,不断升级的癖好,所有这些都密谋让人们头脑中的奖励电路尖叫 “天呐,我们正在做的远比我们想象的好!” 而实际上我们只是独自盯着一个屏幕而已。新奇的东西特别诱人,因为我们的大脑总是在寻求减少错误的新方法,寻求比预期做得更好的新方法。我们的大脑将此登记为对不确定性的巨大解决,我们大脑中的奖励回路进入超速状态,强化了这些特殊的奖励寻求行为。

就像色情制品对性的影响一样,社交媒体平台对我们内在的社交欲望的影响也是如此。参与有意义的人际关系,可以利用上面提到的所有奖励回路:社交的感觉很好,多巴胺对成功的社交行为进行编码学习。社交媒体和色情制品之间的一个主要相似之处是,两者都是一个强大的工具,将精心策划的幻想,呈现为一个可实现的现实。这些 “比现实生活更好” 的场景(例如,精心策划和过滤的图像;色情作品中最大限度的令人兴奋的性接触)对总是在寻找改进方法的预测者来说是非常诱人的。在社交媒体上,就像在线色情一样,高水平的新奇和过度意味着奖励系统被踢到了超速的状况。难怪2019年的一份报告发现,现在美国的青少年平均每天看屏幕的时间超过7小时。通过社交媒体,超强的刺激作用于重组人们的预测模型,重塑人们的习惯: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一醒来后就会伸手去拿手机,没有手机就不会离开家,即使在朋友的陪伴下,也会不断感到被手机吸引。

然而,社交媒体的过度刺激效应并不仅仅来自于过量的精心编辑的内容和潜在的大规模社会反馈。它还来自刻意的设计特点 — — 这些特点使社交媒体更接近于赌博,而不是色情制品。在赌博中,令人振奋(和形成习惯)的是对奖励的预期,或对不确定性奖励的期待。是的,离线社交互动往往也是不可预测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某人何时会与我们联系或以有价值的方式与我们互动  — — 但是,社交媒体网站通过游戏化设计来增加这种预期,其中诸如进展、积分和冒险的功能被引入到非游戏的环境中。社交媒体将社会互动游戏化,主要是通过各种高度互动的 “点赞”、“分享”、“加1”、评论等系统,这些系统适用于用户创建的内容。这种反馈是衡量一个特定帖子的 “成功” 的直接标准,并允许在帖子和发帖人之间进行人气比较/竞争。

德波是对的:表象与现实的脱节会造成深远的伤害……

此外,当反馈确实到来时,它并没有立即传达给用户。相反,我们收到的通知是以闪亮的按钮或令人兴奋的声音的形式出现的,这延迟了发现传入内容的确切性质。按下按钮揭示信息的简单行为已被证明会引发兴奋和强迫行为,而智能手机上新开发的功能则进一步增加了预期的层次。例如,Facebook 应用程序的新闻源的 “刷新” 功能,用户通过物理刷屏来产生新的信息流,是一个惊人的类似于拉动赌场老虎机手臂的动作。在每一种情况下,用户在刷屏之前都不确定会出现什么样的内容。这一特点,加上 Facebook 的信息流现在实际上是无限的,导致该应用程序被描述为 “行为可卡因”。

值得注意的是,数字空间如何消解了制约线下互动的时间和空间限制,提供了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存在的过多新奇和验证。即使是适度成功的 Instagram 账户,也可以有4万到10万的追随者;用户可以立即与完全陌生的人交换私信;当用户对他们目前互动的内容感到厌烦时,快速刷新或留言就会产生新的、令人兴奋的、不可预知的内容。这些结构性特征 — — 故意引起预期状态,并促进近乎无尽的新奇潜力 — — 是简略化的社交媒体成瘾的说法往往没有认识到的东西。

德波的担忧是正确的:外表与现实的脱离会对人们的福祉造成深远的伤害,并促使人们采取激烈的行动。也许德波对这些焦虑的看法最精辟地概括为网络俚语 “无图无真相”:经验本身完全由它们在社交网络上传播的外观构成。此外,德波认识到,这些危害并不是从真空中出现的。社交媒体的危险不仅在于内容的不真实性,而且在于这些不真实的东西抓住你的内心的能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动着社交媒体的蓄意设计,那就是它们巨大的货币化潜力。正如设计大师 Nir Eyal 在 “Hooked”(2014)中写道:“公司越来越发现他们的经济价值是他们能操纵人类习惯的力量的函数”。

如果您错过了《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变成了别人 — — 社交媒体如何改写了你的记忆》(2017)
如果事实证明,使用过度刺激剂会导致成瘾和抑郁等症状,而且只要更多的参与意味着更多的利润,那么社交媒体的设计者就会对实施导致人类痛苦的设计有实际的兴趣。这种新出现的科学情况增加了越来越多的共识,即 数字过度刺激剂对我们的健康构成了威胁  — — 并为那些呼吁改变社交媒体的设计、运营和监管方式的声音提供了力量。

守门人作为认知杀手

守门对认知的剥夺无处不在。如果你专注于少数固定的渠道获取信息、即便在互联网上也有固定的交流圈子,即 依赖其他少数人掌握你的认知,其结果会很糟糕。希望本文能帮您了解这一危害。改变这种局面的方法说起来不难,但事实上有可能并不容易做到。
如今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可以是出版商,只需要你注册一个博客账户甚至只是一个社交媒体账户;这种情况下人们会更容易理解传媒内部的问题 – 关于审查过滤的问题,媒体在审查过程中究竟考虑的是什么?没错,就和你发推时的考虑基本相似:关于如何才能更多地吸粉。

于是这种情况下只需要能认识自己的心态,就能更容易了解为什么业内会奉劝你不要指望从媒体中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说审查并不是中宣部那么简单?为什么你不应该过多关注那些背后有大金主的企业媒体发布的内容?为什么你对媒体的爆料虽然很值得大众了解却得不到记者的关心?……

透明度革命的一半原因是为打破这一局面 —— 取消所有守门人 —— 它强调的是信息本身是什么,而不是闭门造车的编辑自己觉得信息应该起到什么作用。(另一半原因是由于谎言作为权势的支柱,所有当权者都以改造/扭曲现实为稳固权力的手段)。

即便如此,互联网时代依旧有很多人延续传统媒体时代获取信息的习惯 – 即 通过主流媒体,或者干脆说“指望主流媒体[能提到某些事]”,这便意味着依旧赋予守门人以极大的认知掌控之权力。

今天我们来解释一下守门的概念,让更多人了解它,或许会有所帮助。

“守门”是在信息传播中过滤信息的过程,无论是出版、广播、互联网还是其他某种通信方式。守门的学术理论建立在多个研究领域,包括传播学研究、新闻学、政治学和社会学。

守门人理论最初只关注极少数大众媒体(也就是所谓的主流媒体),但现在该理论也解决了面对面的交流和互联网固有的多对多动态中出现的信息过滤问题。

该理论最早由社会心理学家 Kurt Lewin 于1943年提出。

在媒体结构的所有级别中都有守门现象 —— 从记者决定选择哪些信息来源以包括在故事中,到编辑者决定哪些故事被打印或被覆盖,还包括媒体插播所有者甚至广告商。个人也可以充当守门人,决定在电子邮件或博客中包含哪些信息。

IYP 简要介绍过这种守门现象造成的所有问题中最严重的部分,详见《大部分审查并非如你平日的吐槽对象那般显而易见——为自由而战(二)》

—— 定义 ——

守门是媒体过滤信息的过程。

根据早起研究人士 Pamela Shoemaker 和 Tim Vos 的说法,守门是“将无数信息剔除并制作成每天传递给人们的有限数量信息的过程,它是媒体在现代公共生活中扮演的角色的中心。这个过程不仅决定选择哪些信息将被呈现出来、哪些不会呈现,还决定了消息的内容和性质,例如它是不是新闻。”

在执行其“监视”功能过程中,每个新闻媒体都会获得大量的故事,每天都被记者、有线电视服务和各种其他来源所关注。
由于许多实际考虑因素,任何媒体都只有有限的时间或空间可用于每日向观众呈现新闻。剩下的空间必须用于广告和其他内容。
在任何新闻机构中都有新闻视角、亚文化,包括一套复杂的判断特定新闻故事的标准 —— 请注意是基于媒体经济需求的标准,还有组织政策、新闻价值的定义、相关受众的性质概念、关于记者的信念等等参数。
新闻视角及其复杂标准由编辑、新闻主管和其他人员使用,他们选择出有限数量的新闻报道向公众展示。然后,他们以满足媒体要求和观众口味的方式对其进行编码。
因此,新闻机构的人员是固有的守门人,他们有权让一些故事通过审查系统,并让其他故事排除在外。这样就限制、控制和塑造了公众对现实中发生的实际事件的总体了解。
关于新闻故事的“标准”每个媒体都不同,它的确比较复杂,与媒体本身的性质有关 – 最基本的比如它需要服务于谁(主流媒体的服务对象包括投资人和其相关的权势)。IYP 和其他很多独立媒体的标准是:被主流媒体固有的非大众服务对象之标准过滤掉的、并具有大众认知价值的内容。比如当所有主流媒体都在刷特朗普的叙利亚撤军决定时,公民社会组织和独立媒体平台 democracynow 立刻做了一个研讨,得出结论是:绝不会停止轰炸。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卫星地图显示了这一结论,不仅没有“撤军”,而且进驻了更多的武力。这就是来自主流媒体固有的缺陷,它们被要求呈现权势的言论,也就是权势希望塑造的“现实”,而不是真正的现实。

显然,基本层面上,独立媒体并没有特别的优势,只是因为主流媒体不能说的内容太多了,给了独立媒体很大的机会。但独立媒体永远不会成为主流;所谓的主流始终控制着90%+的认知市场,这就是问题本身。作为读者,您需要了解自己的认知被主流媒体过滤掉了多少、如何打开眼界以避免被少数守门人霸占认知控制权。

—— 历史 ——

早在1922年就已在文献中确定了作为新闻过程的守门角色,但尚未给出正式的理论名称。在《The Immigrant Press》中,Park 解释了这一过程,“在所有发生的事件中,记者和新闻机构每天都会记录这些事件,编辑选择某些项目进行发布,他们负责认为这些项目比其他项目更重要或更有趣。其余的则被遗忘和扔进废纸篓。每天都有大量的新闻“在这个过程中被杀死”(第328页)。简单说就是,你被代表了,关于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的判断。[Park, Robert (1922). The Immigrant Press and Its Control. New York: Harper & Brothers.]

在 Lewin(1943)出版的《食物习惯和变革方法背后的力量》一书中正式确定了守门的概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Kurt Lewin 最初在中西部的家庭主妇中进行了实地研究,以确定如何在战争期间有效地改变他们的家庭食物消费。

Lewin 认识到,从商店或花园到餐桌的食物,必须通过各种决策过程。在人们被认为控制所有家庭决策的时候,“食物不会靠自己的动力移动。进入或不进入通道并从一个通道的一个部分移动到另一部分,均受到’守门人’的影响” (第37页)。

在这种情况下,守门人通常是家庭主妇,或者有时是更富裕家庭的女佣。 Lewin 的研究表明,并非所有家庭成员在做出家庭食物决定方面都具有同等的重要性,并且基于各种考虑因素,通常购买和准备食物的妻子控制着那扇“大门”。

Lewin 在1943年发表的研究成为1947年另一篇文章的推动力,该文章中引入了群体决策反馈的概念,这使得守门人的作用变得更加复杂。反馈承认守门人在决策时使用的一系列考虑因素可能因群体而异。这就比较接近现代传媒的思考方式了,即众所周知的“垂直营销”。[Lewin, Kurt (1947). “Frontiers in group dynamics”. Human Relations. 1: 143–153. doi:10.1177/001872674700100201.]

1950年,波士顿大学新闻学教授大卫·曼宁·怀特(David Manning White)研究了编辑在决定哪些新闻将能登陆报纸以及哪些新闻不会出现时考虑的因素,以考察“守门人”如何在大众传播渠道中过滤那扇“门”。

White 联系了一位编辑,一位40多岁的人,有25年的工作经验,他称之为“盖茨先生”。盖茨先生是中西部城市早报的编辑,发行量为30,000份。在案例研究期间,盖茨先生保留了他在审查内容过程中一周内拒绝的所有副本。在他轮班结束时,他记下了为什么这个故事会被拒绝。[White, David Manning (1950). “The “gate keeper”: A case study in the selection of news”. Journalism Quarterly. 27: 383–391.]

在研究发生的那一周结束时,White 发现,有十分之九的电讯稿被拒绝,并且这个过程完全是根据编辑自己的经验、态度和期望做出的高度主观的决定。在这项特殊的研究中,大多数拒绝可以分为两种方式:1)不值得报道 2)同一事件还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与第一个原因有关,盖茨先生拒绝的许多解释都是“高度主观的价值判断”。决定拒绝就不会浪费时间在看第二遍。

White 检查了盖茨先生在特定日期的表现,并将数据放在表格中,这些表格显示了首页上出现的新闻数量和类型以及所使用的发送总数。盖茨先生承认更倾向于将政治新闻转向其他类型的新闻,并解释说他试图避免“耸人听闻”,并且不断倾向于在政治观点和写作风格中保持“保守”。还记得你的体验?你是否感觉出媒体总是有去政治化的倾向、总是有没说透的话,虽然有时显得更拙略,原因与此有关。

整个星期观察到的模式也表明,盖茨先生偏离了充满人物和统计数据的故事,更喜欢包含更多叙事的故事。他的笔记和拒绝理由也可以表明盖茨先生个人的写作标准,在很多场合使用“太模糊”、“不感兴趣”和“沉闷的写作”这类拒绝的评语。在本案例研究中,White 提出的一个问题是,“该类别是否真的进入了选择范围?”

他的结论是,由于盖茨先生代表“守门人”和整个编辑组,所以似乎没有按类别选择新闻。然而,在案例研究的一周内,由于预期读者会非常重视人类利益的内容,对于他决定天主教会红衣主教的故事会有很大的吸引力。你看,你再次被代表了。

这位盖茨先生显然是现代媒体中主编的角色,也就是内部最高层的垄断级守门人。

盖茨先生还得出结论,守门人的标准和品味应该“反映出”观众的品味,观众是应该从服务中获得满意感的人。他的发言总结了该研究的目的和发现。“通过研究他拒绝新闻报道的公开理由,我们看到了这一审查流程是多么的主观,几乎完全根据守门人自己的一套经验、态度和期望”……

简单说,你读到的新闻只是编辑的小心眼,或者说编辑认为你存在这样的小心眼,他们想要迎合你。这一逻辑在影视投资方面也一样,制片人作为守门人,他通过个人品味和所谓的市场数据决定一个题材和其呈现方式“是否能保票房”,而不考虑题材本身的创新性。这一判断过程中有时还要加上政治背景,比如中国的民族主义正在被权势推崇,于是民族主义相关题材就被视为首选,因为它“可以基本肯定能拿到投资”。其结果就是,观众根本看不到创新性的和真正具有变革价值的作品,因为它们从最初的制作层面就被过滤掉了。

—— 守门人模型 ——

Lewin 在他1943年的文章中确定了守门过程的几个部分:[Lewin, Kurt. “Forces behind food habits and methods of change”. Bulletin of the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108: 35–65.]

信息逐步通过审查通道。通道数量各不相同,每个通道的时间量也各不相同。
信息必须通过“门”从一个通道移动到下一个通道……
有一些力量在管理这些通道。可能存在导致冲突的相反的心理力量,这会对通过通道的内容产生阻力。
可能有几个通道会导致相同的最终结果。
不同的参与者可以控制通道并在不同时间充当守门人。
—— 在21世纪 ——

在对盖茨先生研究之后的五十多年后,Pamela Shoemaker,Martin Eichholz,Eunyi Kim 和 Brenda Wrigley 研究了与国会法案报道有关的新闻守门人部队。[Shoemaker, Pamela; Eichholz, Martin; Kim, Eunyi; Wrigley, Brenda (2001). “Individual and routine forces in gatekeeping”. Journalism & Ma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

更具体地说,他们对两个假设感兴趣:1)评估法案新闻价值的常规守门力将与法案的重要性有关。2)记者的个人因素(教育背景、政治意识形态、工作经历、种族、性别、投票行为等等)将与法案被理解的重要性有关。

他们还预测,法案的新闻价值将比记者的个人特征更重要。 Shoemaker 和她的同事们对记者们(为了他们的个人特征)和编辑们(用于评估新闻价值)进行调查后发现,只有新闻价值才能对法案的覆盖范围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他们的第一个假设得到了支持。新闻价值比个人特征更重要。也就是 IYP 曾经分析过的:绝大多数媒体没有固定的“左右”之分,称主流媒体为“左派”是一种误解,来自不熟悉新闻制作流程的人的误解。而且这一误解有一个坚固的历史原因,详见:《现代新闻之愚蠢并非意识形态倾向性问题 (1) 政治真的没那么重要》

虽然 Shoemaker 等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传统新闻编辑室,但 Singer 一直对如何将守门的概念转化到在线媒介上这一问题感兴趣。

在2000年和2004年的总统选举中,她研究了互联网如何改变报纸的流程,并认为“守门人的力量似乎正在现代信息社会中正逐渐消失。互联网无视整个“大门”的概念,并挑战记者(或任何其他人)能够或应该限制通过它的内容的想法”。[Singer, Jane B. (2006). “Stepping back from the gate: Online newspaper editors and the co-production of content in Campaign 2004”. Journalism and Ma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83 (2): 265–280. ]

在对2004年报道的研究中,Singer 提出了以下研究问题:1)与主要报纸有关联的网站编辑在2004年选举中是否看到了他们的目标和最值得注意的成就?2)这些编辑在多大程度上为了给用户提供个性化的内容而放弃了他们的守门角色?3)自2000年以来,与主要报纸有关的网站编辑的观点有何变化?

Singer 发现,报纸的在线版本中出现的内容大多来自其印刷版中出现的内容。然而,编辑们也非常自豪采取网站上的交互式工具,这些工具无法在报纸中使用。大多数编辑的目标毕竟是告知公众。此外,记者们开始从他们传统的守门角度退回一步了,这样许多网站都有提供基本信息的部分,用户可以根据他们的需要和兴趣进行操作,如交互式地图、选举团场景、和基于选票的邮政编码等。

在2000年,编辑们可能还会夸耀他们在选举之夜发布消息的速度有多快。 而2004年,情况已不再如此,因为这只是当时的标准做法。此外,他们宣布2008年选举周期的目标是让观众来指导报道。

但是,如今是2019年,十年前的结论已经明确过时 —— 实际上当时的人们只是不了解 bigtech 在其中的重大作用,是它们,而不是媒体,在控制大众的认知,而且这一新的“守门”是完全不透明的、不为人知的,它基于寡头公司受商业法保护的算法。IYP 有过两篇针对性的分析详细解释这件事,一个来自近期历史,即奥巴马选举,详见《国王们的晚宴 ——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政变》;另一篇来自多个心理学实验,关于搜索引擎算法如何操纵大众认知以操纵选举结果,详见《看不见的独裁》

—— 观众守门 ——

随着Web 2.0环境的发展,用户已经开始在通过 Twitter 和 Facebook 等在线社交网络制作和(重新)分发在线新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Shoemaker 和 Vos 在2011年将“观众守门”等做法理论化。[Shoemaker, P. and T. Vos Gatekeeping Theory. New York: Routledge.]

根据他们2011年的定义,“观众守门”是用户“根据自己关于新闻价值的标准”在传递过程中对其进行筛选的过程“(第113页)。采用观众守门理论探索 Twitter 受众主要采用哪些通道过滤和分享新闻内容。

观众守门的概念也包括Goode关于新闻报道的讨论,他们的研究认为,其中用户在重新处理和转播现有在线内容方面的作用与用户在培育公民新闻方面的原始创作同样重要,因为它重塑了现有的新闻系统的层次结构。当然,同样是没有考虑算法的强大作用。

研究还指,Twitter 用户更频繁地采用其他用户生成的内容网站或社交媒体重新处理的新闻项目,而不是来自传统大众传媒组织的直接新闻,这证实了普通在线用户在重述和重新分发新闻方面的授权作用。

虽然这一研究如今看来显然是不透彻的,但正是它成为了该领域研究跨入新媒介的一个桥梁。

—— 走向网络守门理论 ——

Karine Barzilai-Nahon 撰写了许多关于学科间守门理论的当代作品。2008年,她提出了一种新的守门方式,将传播学、信息科学和管理学的学科融合到一个精致的守门理论中。

传统的大众传播守门理论关注的是我们如何获得新闻,但 Barzilai-Nahon 的方法适用于所有信息。

Barzilai-Nahon 还在框架中添加了新术语并重新定义了旧术语: [Barzilai-Nahon, Karine (2008). “Toward a Theory of Network Gatekeeping: A Framework for Exploring Information Contro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门 – “进出网络或其某个部分的通道”;
守门 – “在通过大门时控制信息的过程。包括选择、添加、扣留、显示、引导、整形、操纵、重复、定时、本地化、整合、忽视和信息选择”;
门控 – “受到守门操作的实体”;
守门机制 – “用于执行守门程序的工具,技术或方法”;
网守 – “一个实体(人、组织或政府),有权通过网络中的守门机制进行守门,并可根据门控情况选择行使守门的程度。”
这种更新了的守门人视图也提出了许多分类,包括守门人的基础、网络守门中使用的机制、以及网络守门人的权限类型。

此外,Barzilai-Nahon 为门控引入了类型学。根据她的方法,门控可以在不同级别具有四个关键属性,这些属性决定了它们如何与门进行交互:

与守门人有关的政治权力;
信息生产能力;
与守门人的关系;
在守门的背景下的替代品。
然后,这些特征组合的类型允许基于个体具有的属性的数量和类型来评估网守和门控之间的潜在交互。她关于“门控”的讨论引起了观众的注意,因为两者都在守门的过程中赋予信息接收者以权力。

—— 选择新闻故事的五个标准 ——

记者在选择新闻报道时依赖五个标准:

1、第一个标准是强烈影响力。本地故事比人们不熟悉的国际事件更能影响公众。为了吸引注意力,记者们将新闻曝光并将其呈现为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情况。他们将罕见的国际危机转变为日常情景、个性化故事,并在此过程中隐藏/失去其主要意义。

2、暴力、冲突、灾难或丑闻是第二个标准。诸如谋杀、战争、枪击或飓风等话题更容易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包含很多暴力内容的报纸超过了其他包含较少暴力内容的报纸的销量。

3、第三个标准是熟悉。如果新闻报道存在与公众有关的问题,或者如果它们包含有关垂直层面大量受众熟悉的情况,则会引起更多关注。记者试图将国际事件或危机转化为可以与当前受众相关的故事。于是媒体倾向于保留大量关于名人的信息,并倾向于关心他人生活中的个人亲密关系,比如绯闻。有关名人或总统死亡的新闻可能会在更深层次上产生共鸣,使某些事件能够在读者记忆中停留更长时间。

4、接近是第四个要素。人们更喜欢本地的新闻,近在咫尺。与国际或国内事务相比,人们更关注当地的新闻。当地媒体做得很好,因为他们把大部分故事都集中在当地活动上,大约75%。国际和国内新闻都不如本土的。

5、第五个要素是及时性和新颖性。新闻应该是一些有趣的东西,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东西,也不是一个不属于人们生活的事件。诸如飓风或新店开张等活动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综合起来显然,媒体在推动受众视野的局限性,而不是打开视野。IYP 经常会介绍其他国家的反抗经验,为的就是突破这点,因为如何你只能盯着中国本土,不仅很难看到专业性的反抗智慧,并且会由于缺乏成功的反抗实践而导致虚无主义上升,以及狭隘的“中国特殊论”的来源。

—— 标准的影响 ——

新闻标准迫使记者和新闻媒体频繁发布新故事;记者参加当地活动,以便快速轻松地获取故事;当事件难以报道时,记者会采访该事件或相关领域的专家。而恰恰是上述五个标准规定了选择哪些事件可以被呈现出来、哪些不能。

报纸的容量大小也决定了要发布哪些故事以及要跳过哪些故事。一旦故事到达新闻媒体,编辑必须确定选择哪些故事。编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选择故事。普通编辑必须在几秒钟内作出选择,全凭直觉。电视和电台可以报道更复杂的故事,他们有更多时间可以深入描述事件、背景和原因,纸媒则不行。包含上述五个标准的故事几乎总是成为新闻的头版。这些类型的故事的频繁出现经常导致公众的偏见。

结果是,你从新闻中看到的基本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刺激性情绪是保留最短暂的效果,人们难以从新闻热点中寻求到现实意义;但媒体本身为了加强热点的热度还在拼命寻求付费发言的知识分子对其进行评论。

结果是,对知识分子而言就是“我被认为需要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而不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说说”。

并不是没有真正值得说说的内容,但它们经常不在热点新闻中;即便在,很多媒体也不能或不敢说得太多,比如老布什死亡时的大众气氛被分析为“悲哀”,于是依赖流量生存的媒体就不能在这种时候指出老布什实际上只是个种族歧视并无视法治的战争贩子。而独立媒体就能做到说出实话,详见《老布什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也正因为这种效果,名人明星的绯闻和私生活也经常被“网守”用来转移公众对重大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注意力;媒体会很乐意执行这一守门模式,因为这会给它们带来更多的流量。

好了,希望这篇文章的梳理能帮您理解媒体,理解是谁在掌握/霸占大众的认知;于是本文读者将最有希望做到尽可能减轻这种绑架所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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